0%

Period

盛极而衰,否极泰来。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狼来了,Are you Ready?
凭什么?
为什么?

一切都会过去
一切都会来到
一切都是轮回

天晴下雨

Why

投资人:哪些企业能扛过经济下行周期

嘉御基金创始人卫哲曾经是阿里巴巴前CEO,他在接受《商业评论》杂志采访时,谈了自己对于未来投资布局的一些判断。

首先,卫哲说:“人们对于2019年和2020年有一个普遍观点,认为经济下行压力会很大。但是,对于2021年,人们的观点是,中国可能会迎来一个消费和经济发展的白银时代。”因此,为了应对白银时代到来之前的下行压力,卫哲和他的团队在选择投资布局的时候,首先会选择那些能扛过下行周期压力的行业和企业。这样的行业和企业,在卫哲看来一共有以下三种。

第一,教育和培训。在教育方面,中国人对下一代的教育几乎不会受到经济影响。在培训方面,卫哲认为成人职业培训会扛过下行周期压力,甚至逆周期。因为经济下行会导致就业压力加大,这样一来,每个人都想投资自己,提高自己的职场竞争力。

第二,新消费领域。卫哲把消费品分成四类,分别是绝对耐用品、相对耐用品、相对快消品、绝对快消品。在这四类中,绝对耐用品和绝对快消品会受到经济和消费习惯的影响。绝对耐用品,因为耐用,所以复购率低,客单价又比较高,比如,电视、冰箱,买一台能用好几年,这些消费品肯定受到经济下行的影响比较大。而绝对快消品,复购率高,客单价低,按理说不会受到经济影响,但会受消费习惯影响。比如饮品,咖啡奶茶喝多了,瓶装水就少了;再比如食品,外卖点多了,方便面消费就少了。

因此,除去这两块,卫哲比较关注相对耐用品和相对快销品这两个领域。首先是相对耐用品,价格在几百块钱,能用一两年,比如电动牙刷就属于这个品类。电动牙刷在过去几年增长很快。其次是相对快消品,指的是人们不会每天买,但每周可能会花几十块钱买的那种商品,比如,一个人可能不会天天吃鸭脖,但每周可能会买来当零食。卫哲说,这些熟食过去在超市是没有品牌的,因为人们觉得可以“将就”一下,但当人们开始“讲究”的时候,品牌就出现了。这种从“将就”到“讲究”的品牌机会,不太容易出现在绝对耐用品和绝对快消品中,而是出现在相对快销和相对耐用的领域。

第三,重视新技术。卫哲表示,未来几年不太值得做早期业务模式创新的投资,而是应该更关注核心技术的创新。技术才是对抗经济下行最好的武器。

以上就是卫哲对于未来的行业判断。他认为,近两年在选择投资布局的时候,要选那些能扛过经济下行周期压力的企业和行业,这样的企业和行业分别是:教育和培训;新消费领域的相对快消品和相对耐用品;以及那些重视新技术的企业。

What

经济周期


往年《时间的朋友》跨年演讲关注影响中国乃至世界的“大趋势”,但今年要讲的是那些1%的人已经强烈感受到的“小趋势”。
“小趋势”这一概念是由未来学家马克 · 佩恩提出来的。在我们大多数人视野之外,一小部分正在凝结成的共识、正在采取的行动方式、正在进入的生活处境,就是“小趋势”。
为什么今年要谈“小趋势”?是因为2018年各种信息扑面而来,人们站在了一个时代的门槛上,面对巨大的不确定性,无法再用过去的经验判断未来事情发生的概率。这就是这一代人的信息处境:知道太多的事实,但还是看不清真相。
基于此,今年时间的朋友跨年演讲希望能通过更多维度的事实,尽可能地还原人们生存环境的本来面目,而观察、调研、记录、阐发那些少有人知的“小趋势”,及时向公众汇报面向未来的最新“变量”,就是一种有效的方式。
经济学家何帆老师认为:“在今天世界的发展速度里,人口的大多数所反映的大趋势反而是确定的。因为他们是存量。真正值得关注的是一小部分人新近涌现的共识,他们才是我们理解这个世界至关重要的变量。”
罗振宇认为:“聚焦那些成型之后、爆发之前、意料之中、视野之外的小趋势——这是我们能想到的、一起抵近这个世界本来面目的最好方法。”
12月31日晚深圳春茧,罗振宇将为你解读那些大时代的“小趋势”。

《异类》说中强调,人出生的时间和地点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们的命运,全世界最富有的1/5人出生在1830-1840年的美国,因为他们赶上了美国工业革命;比尔盖茨和乔布斯出生于1955年,使得他们抓住了计算机革命的机遇。

出生时机和努力方向很重要,我想马云、马化腾、李彦宏,出生于60-70年代的人的事业,天时推力极大,作为个体,出生于95,改革开放后,成长于互联网时代,我们能抓住的机遇,我们的物质、精神生活,好得很。下一代,我想让他生活在大城市-北京。时代,给了我们这一代人天时。过去的20年,享受着中国经济长期增长的红利,这种红利必将延续。

美国商业部前部长骆家辉当选华盛顿州州长时讲,从他爷爷家到州长官邸只有100米距离,但是他们家人走了两代人的时间。

尼尔·弗格森:历史没有周期和规律

尼尔·弗格森(Niall Ferguson)是哈佛大学历史系教授,曾被《时代》周刊评为“影响世界的100人”之一。他的代表著作有《文明》《帝国》《货币崛起》等。接受好奇心日报采访时,尼尔·弗格森分享了他对历史进程的看法。

15岁时,尼尔·弗格森读到了列夫·托尔斯泰写的《战争与和平》,书的最后,托尔斯泰写了一篇有关历史决定论(historical determinism)的文章,文章中托尔斯泰提出一个问题:让国家变动的力量是什么?弗格森当时觉得这个问题非常有趣,于是他决定要当一名历史学家,用一生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

人们很喜欢强调历史的模式与周期性,但弗格森认为,历史其实没有什么周期和规律。比如,从经济上看,我们有工业革命这样产生革命性进步的转折点,它产生于1780年代的大不列颠岛,后来改变了整个世界的经济形态,但这并不是周期性事件。“现实告诉我们,历史是一系列复杂系统的交织”。

弗格森说,中国、美国、世界经济都是复杂的系统,复杂系统有许多特性。它们有时看起来处在一个均衡状态,但实际上它们已经在混乱状态的边缘,面临着很多不期而来的转变。他认为,在人类历史进程的混乱中,人类个人的能动性有时能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他以丘吉尔为例,1940 年代的世界就像悬挂在峭壁上,如果那时英国分崩离析了,整个世界史将会完全不一样,纳粹的胜利会是一个灾难性的事件。弗格森说:“我们需要对这些可能发生的另类历史提高意识。我们总是倾向于接受现在,好像摆在我们面前的现在就是唯一可能的,然后我们会讲述我们是如何走到现在的。在 1940 年代的例子中,如果没有温斯顿·丘吉尔,英国会坚持抗战吗?我很怀疑。”

学习历史时,弗格森认为,需要理解历史进程的复杂性、历史的混乱特点偶发的个人决定性行为这三者的相互作用,这也是他看待历史进程的方式。

阿里蔡崇信:要区别周期性和长期性

对于中国经济增长速度的讨论,从2018年起就成为热点话题。而且,经济增长的调整,也会影响到微观的公司表现,尤其是像阿里巴巴这样巨头。2月13日,在高盛科技大会上,阿里巴巴董事局副主席蔡崇信就被问到了这个问题。蔡崇信是阿里巴巴的联合创始人之一,是阿里巴巴最核心的决策层成员。蔡崇信在会议上接受CNBC记者采访时,谈到了三个话题,分别是,中国经济和阿里巴巴的表现、中美贸易,以及中美在人工智能技术上的竞争。

对第一个问题,蔡崇信的回答充满乐观。他的理由是,长远来看,中国的3亿中产消费者,会是未来10到20年的经济增长动力。消费已经成为驱动经济增长的引擎。而且,中国中产阶层的数字还在不断增加。回到阿里巴巴所在的零售和电子商务领域,从增长数字来看,中国的零售额增长超过了GDP的增长,电子商务的增长速度又超过了整体零售业的增长,而阿里巴巴的增长速度又超过了整体电子商务的增长速度。因此,他非常乐观。

再来看贸易问题。蔡崇信提醒说:“周期性和长期性是有区别的,(中美经贸关系紧张)可能是周期性的。”长远来看,贸易逆差本身是会逆转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国会从世界各地进口更多的商品,以满足国内3亿中产阶层的需求。中国政府也承诺,会在未来15年内进口30万亿美元的商品和10万亿美元的服务。

最后,谈到中美在人工智能领域的竞争时,蔡崇信跳出了比较两国人工智能发展的框架。他的态度是,在包括人工智能在内的任何一种技术上,把中国和美国放在对立的位置上都不正确。现在流行的那种下意识的、“我们是竞争对手”的倾向,是错误的。他更愿意从共生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比如,在美国,有很多来自中国的科学家在研究人工智能;而很多美国人工智能公司也想进入中国市场。更好的方式是建立更多共生关系,让技术可以在全球范围内为不同国家分享。

瑞·达利欧新书:债务危机周期

全球最大对冲基金桥水的创始人瑞·达利欧在2017年出版了《原则》,这本书在中国和美国都很受欢迎。2018年,达利欧又出版了一本新书:《理解重大债务危机的模板》。

达利欧所指的债务危机,指的是国家为了寻求增长,通过大量负债来获得资本,但最终负债超过了自身的偿还能力。为了偿还负债,国家只能通过大量发行货币。而超额发行货币又会引发货币大幅贬值,从而引发经济危机。这在世界经济史上曾经发生过多次。

在2008年金融危机十周年之际,达利欧希望通过这本书提醒投资者和政策制定者:经济周期是不可避免的,最终,债务会积累到不可持续的水平,违约率飙升,经济停滞,并且导致金融市场崩溃。

这本书共分成三个部分。第一部分达利欧陈述了债务周期的原型,以及处理这些问题的原则;第二部分深度解读了三个重大债务危机实例,分别是魏玛德国在一战后的债务危机、美国在1929年的大萧条和2008年的全球金融海啸;第三部分则是应用债务周期原型框架自动分析48个相关案例。

达利欧表示,所有大型债务危机均可以分为6个阶段:周期早期、泡沫阶段、触顶、萧条、去杠杆以及正常化。每一个国家的决策者,总是在更多的负债和太少的负债之间努力寻求平衡。更多的负债可能导致债务危机,而太少的负债可能会导致社会发展速度迟缓。

但问题在于,大多数人不会关注正在发生什么,他们只会盲目相信自己的经验;而且,在借和贷之间永远不可能有完美的平衡。所以,达利欧认为,像08年这样的债务危机是不可避免的,一切都会一遍又一遍地发生,但是通过观察这些事情我们可以掌握债务危机的模式,了解因果关系,从而更好地应对债务危机。

政策制定者的能力和权力,是决定债务危机能否妥善解决的根本。如果真的不幸发生了债务危机,达利欧指出,最重要的是决策者能够快速认清形势,采取行动拯救经济系统,重建信用和信心

达利欧补充,即使政策制定者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一个国家通常要5到10年才能让实体经济回到债务危机之前的高点。对于股票来说,这个时间只会更长,因为投资者需要很长时间才会重新恢复对市场的信心。

基于这个模板,达利欧预测,美国经济距离衰退还有两年左右的时间。到时候,随着美国政府为填补不断膨胀的赤字而印刷钞票,美元将大幅下挫。

达利欧指出,在新兴市场上,土耳其和阿根廷已经出现了货币崩溃,里拉今年贬值了40%,比索贬值了51%。这一现象值得所有国家提高警惕。

How

新言丨中国宏观经济周期怎么变

宏观经济周期跟我们普通人有什么关系呢?经济学家何帆说,要是经济高速增长,宏观经济确实跟您没啥关系,您只要闷头赚钱就好。但是到了经济低迷、需要转型的时期,宏观经济就跟每一个人息息相关。

首先,分析宏观经济,先从观察数据开始。何帆说,分析数据不能只看一个点,而是要看一条线。如果你只知道一年的GDP数据,那是远远不够的。拿到数据以后怎么办呢?要分析数据为什么会变化。一般引起数据变化的有4个因素。

第一个是趋势因素。举个例子,中国经济在过去的30年里,一直保持高速增长,每年的GDP涨幅都保持在9%以上。但一个国家的经济,是不可能永远保持高速增长的,未来的中国经济会进入一个相对缓慢的增长时期,也就是我们近几年常说的“新常态”。

第二个是季节因素。比如说中国的春节、西方的圣诞节,都会对生产和消费带来很大的影响。

第三个是不确定因素。比如说一场台风、一次地震。还有国际市场上的外部冲击,像前几年美国的次贷危机,都会对宏观经济造成影响。

最后一个是周期因素。这个因素在经济学界有很大争议,有的经济学家根本不承认经济有规律的周期,有的经济学家则认为,经济周期是存在明确规律的。何帆认为,规律还是有的,但是由于影响宏观经济的因素太多,所以预测下个季度的经济周期还是能做到的,但要是想预测一年之后的情况,就相当不靠谱了,如果是预测五年十年,那基本就是拍脑袋了。

何帆还介绍了青年经济学家张斌对中国宏观经济的分析,他觉得这个分析很靠谱。根据张斌的研究,中国经济从2001年以来,大约每隔三年就会有一个短周期。按照历史规律,我们正处在第五个周期的波峰。

研究还发现,中国经济的起伏,受房地产的影响比较大。宏观经济短周期由房地产和信贷主导。如果不考虑其他的经济因素,我们会发现房价的涨跌,和中国宏观经济的趋势几乎是一致的,都是三年一个周期。如果这个规律成立,不考虑其他因素的话,未来的一线城市的房价会出现增长缓慢,二三线城市的房价甚至会下跌。

为什么房地产会这么重要呢?研究给出了三点解释。首先,房地产本身体量就大,对产业的上下游影响很大。其次,房地产有投资品属性,它的价格可以间接反映投资者对风险的判断,进而影响金融市场。最后,房地产会影响信贷,房价高,抵押品的价格就高,银行就更愿意把钱借出去。

说了这么多,那对我们普通人有什么启示呢?有两点,第一,宏观经济是有规律的,当然不会像物理规律那么准确,只是统计学上的规律。第二,知道了宏观经济的起伏,对我们的投资理财是指导意义的。

管理:度过经济衰退期的4个建议

当经济大形势发生变化时,受到影响的公司往往会迫不得已,选择通过裁员等降低成本的方式来收缩规模。这几乎是公司的本能反应。

经济衰退这种宏观经济形势变迁,当然对所有公司都是平等的。但是,不是所有公司受到衰退的影响都同样严重、同样持久。包括贝恩、麦肯锡等知名机构的研究都指出,还是会有一些公司,即使在经济衰退和调整期间,收益也在稳步提升,并且在衰退期过了之后,仍然能保持持续增长。

贝恩的报告说,那些受到经济调整影响,陷入停滞的公司,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由于此前没有考虑过为衰退制定方案,所以在面对经济衰退时,公司被迫切换到求生模式,大幅度削减开支。这导致它们即使撑过了衰退,也需要很长时间休养生息。

那么,公司应该怎么来为经济衰退做好准备呢?微信公众号哈佛商业评论发表了一篇文章,结合多项研究,在四个方面给出了建议。文章的作者沃尔特·弗里克(Walter Frick),是哈佛商业评论网站的副主编。

第一个建议是,在财务上,要提早降低债务水平。

原因是,衰退期间,往往会发生公司销售额下降的情况,从而导致入账资金减少。但是,债务越多,意味着你需要支付的利息越多,同时可能还有到期要偿还的债务。这会让你的资金链越发紧绷,甚至有违约的风险。然后,为了偿还利息和到期债务,你就只能选择大幅削减成本,包括裁员。而大幅削减成本和裁员,其实是在削减公司未来增长的动力。

明智的做法是,如果公司认为经济衰退可能发生,那就应该果断选择降低自己的债务水平,也就是所谓的去杠杆。麦肯锡的研究证明了这一点。在2007年到2011年间,挺过了这一波经济衰退和经济调整,并且表现良好的公司,相比那些陷入困境的公司,都进行了更大幅度的去杠杆。

第二个建议是,调整公司的决策模式。

2017年有一项研究,研究了公司组织结构如何影响公司走出低谷的能力。研究团队成员来自哈佛商学院、斯坦福大学、麻省理工等。这项研究收集到的数据发现,权力分散的公司,更容易应对宏观经济的冲击。在危机期间表现好的公司,往往都是组织上放权的公司。

为什么会这样?研究者说,这是因为,经济衰退会引发很多不确定性和动荡性。权力分散的公司把决策权下放到各层级,反而可以让各层级决策者根据自己掌握的信息,更好做出决策,适应不断变化的环境。比如,更积极地根据市场需求变化调整产品供给。

第三个建议是,改善运营而不是裁员。

管理学家古拉提(Ranjay Gulati)在对上市公司的研究中发现,能够成功摆脱危机的公司,更多依靠的是改善运营,而不是裁员。因为裁员对公司的伤害其实很大。裁员会挫伤员工士气。此外,此后公司招聘和培训新员工的成本其实很高。

即使不裁员,公司也可以通过改善运营的方式来降低人力成本。这些方式包括,缩短工时、鼓励员工无薪休假等。

比如,2000年经济危机时,工业公司霍尼韦尔裁掉了接近两成的员工,但是随后就陷入了艰难处境。而在2008年经济危机期间,霍尼韦尔就选择给员工提供无薪或减薪假期,这让公司保住了大约2万个工作岗位。霍尼韦尔在2008年经济衰退期间的表现,也比2000年时要好。

第四个建议是,在衰退期投资技术。

文章说,衰退期不意味着公司要全面收缩阵线,闭关求稳。恰恰相反,经济衰退期是投资技术和雇佣技术人才的大好时机。因为投资技术的机会成本相比于繁荣期更低了。在经济繁荣期,公司会有更强大的动力去扩大产能,而不是投资新技术。但是,当对产品的市场需求下降时,公司不仅不要扩大产能,可能还需要削减产能。这部分削减出来的费用,就可以用来投资技术。

此外,对技术的投资,会让公司度过经济衰退后,动力更强,也更有竞争力。

以上就是《哈佛商业评论》关于公司如何做好准备应对经济萧条期的四个建议。分别是:

提前降低债务水平、决策上更加放权、改善运营而非裁员以及在衰退期投资技术。

本期内容改写自:《裁员也许是迫不得已,但真不是最明智的》

经济学家钟伟:如何投资才能穿越周期

经济增长总有周期。而且,正如桥水基金创始人瑞·达利欧所说,周期是难以逃脱的。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投资,才能让自己的资产穿越周期呢?经济学家钟伟在《21世纪经济报道》的一篇专栏中,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钟伟分析了黄金、股票、房地产、现金、储蓄型保险等一系列投资标的。这里解释下,储蓄型保险是一种保险产品,把保险功能和储蓄功能结合,保期结束后,如果没有发生什么需要保险公司赔付的事情,保险公司会一次性把钱加上适当收益还给客户。

首先来看黄金。很多人都认为黄金是好的保值投资。但是,事实上,投资黄金有两大缺陷。第一,只能靠价差来获取收益,黄金本身不产生收益,长期来看,即使是单纯持有美国国债,收益率也远远击败黄金;第二,金价波动周期很漫长而且没什么规律。股神巴菲特就一直很鄙夷投资黄金的行为。

钟伟的结论是,如果你是巨富阶层,配置3%~5%的黄金,以防止最坏的情况也许可行,但对大众不可行。

然后来看下股票和房地产。钟伟以日本和俄罗斯作为参考。日经指数在1989年底创下了38900的高位,然后再也没有超越,2018年已经是25年来的高点,但也只有23400点。对比之下,日本的房价从1991年底开始下跌,最糟糕时房价被腰斩。今天东京都市圈房价大约回到了最高峰时的90%。如果你在泡沫巅峰时在日本买了房子,经过了20多年,房价回到了90%,再算上租金收益的话,财富大致得以保全。俄罗斯的情况也类似。

他的结论是,“如果高增长不可持续,并伴随较多的社会震荡,总体上房和股都受损,但房屋还是比股票可靠些。”尤其是大城市的房地产,具有一定的穿越周期能力。当然,大型保险公司和银行的股票也还可以。

再来看现金和储蓄型保险。钟伟说,回顾过去25年,全球经济和金融格局其实没有发生根本变化,美国和美元仍然是主角。而一度被炒得很热的比特币等数字资产,也是大起大落,没有表现出避险特质。因此,在可以预见的未来,美元仍然值得信赖。储蓄型保险则是现金的替代品。

结论是,尽管像准储蓄性质的货币基金和储蓄型保险这样的投资标的,收益率在下滑,但仍然是躲避风险的好选择。

最后,钟伟总结说,怎么样才能让自己辛苦大半生的积蓄穿越长周期呢?首选是准现金的货币基金或结构性存款,辅之以储蓄型保险;次选是有远景的大城市中的优质房产,辅之以少量大型保险集团或银行的股权投资。

周航:从泡沫时代到务实周期的应对策略

顺为资本合伙人周航,曾经是易到用车创始人。他还在2018年出版了一本书,名叫《重新理解创业》,总结了自己在创业过程中的一些思考。他在自己的微信公众号“还是不举手就发言”里写文章说,很多创业者都问他,怎么度过寒冬,周航从自己的角度分析了这件事。

他认为,在低谷时期,或者是公司发展不顺利的时候,要先认清公司所处的现实是什么。周航表示,从2018年的情况来看,泡沫时代已经成为历史,接下来将进入一个务实周期,也就是一切回归商业本质。“这意味着你的价值将从是否能为用户创造价值、创造好的服务来评估,内部的管理会从粗放式进入精细化,人员成本和规模也会受到制约,最终公司回归到正常的商业公司的轨迹。”

在务实周期,周航认为创业者应该做到下面四点。

第一,不心存侥幸。既然我们已经身处在这个新的时期里,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不要以为政策的利好消息一出现,情况就会得到反转,随之触底反弹。不心存侥幸,才能打好硬仗。

第二,回到初心。初心,本质上也是信仰。你相不相信这件事情,愿不愿意为此付出足够的努力,这才是回到初心。创业者可以思考一下,“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创业,构想的模式和产品在未来是不是继续受到市场的期待和欢迎,用户的需求是不是依然存在,这样的模式又是否会被更新的技术快速颠覆和改变”。也就是说,考虑问题时,要把初心放在不同的边界。如果价值依然存在,模式也不会被新技术颠覆,就可以回到初心,进一步做好产品和服务。不管怎样,为用户创造价值是颠覆不了的真理。

第三,积极主动争取他人支持,尤其争取老股东的支持。周航说,在泡沫时代,很多公司都估值过高,到了务实周期,创业公司甚至可以主动调整估值,重新分析形势,争取让股东最大程度理解和支持自己的想法。他建议,要经常和投资人沟通,主动示弱,寻求帮助。

第四,跟全体团队进行透明、真诚地沟通。这时候最好把公司遇到的挑战和境遇和全体员工说清楚,一起与团队进行选择和面对。越是这个时候,CEO越应该与团队坦诚相处。

投资:寻找伟大的人,而不是伟大的公司!

很多会员朋友和格隆探讨一个话题:中国改革开放30年年均9.8%GDP增长的经济奇迹,为何没有催生伟大的公司?怎么才能寻找到能五年十倍的伟大公司?格隆的回答是:有伟大的人,才有伟大的公司!

投资是一个买未来的活。做投资最大的梦想之一,就是能挖掘出一家或几家能够在未来堪称伟大的企业,然后买入并伴随其一起成长。用通俗的资本市场用语,可以煽情地概括为“如何找到未来五年涨十倍的股票”。挖掘到这样的公司有机缘凑巧成分,但也绝不是无迹可循,这其中两个关键因素,一是选对行业,二是跟对人。而重中之重是跟对人。

在格隆看来,用印刷在定期报告上的冰冷财务数据来确定公司投资价值,多少有点刻舟求剑的味道。数字是死的,人是活的,收入、负债率、毛利率这些数字只能表明公司曾经是什么样子,而未来公司会是什么样子,基本取决于人:以公司老板为代表的管理层。没有一个好的管理层,金矿也会坐吃山空。相反,有一个不错的管理层,即使置身绝境,也完全可能力挽狂澜重塑辉煌。正是从这个视角出发,格隆对自己所重点研究的每一家企业都有一个基本要求:能见到企业的最大老板。如果说投资很多时候是一门艺术而非科学,这种艺术性很大程度就体现在对公司核心管理层的感知判断上:也许你很难用数据体系去给这些人做一个精确评级,但与他们接触完后一定能帮助你决定是买入还是卖出,是短期陪他玩玩还是长期持有,而这种看似模糊混沌的感觉判断在多数时候都是对的。每年三月的年报季和八月的中报季各公司管理层都会出来做业绩路演,也是集中感知他们的最佳时间。格隆印象最深的一个案例是听一家国有著名电讯设备商的路演,最大老板看似威严却毫无生气,其他高管唯唯诺诺战战兢兢,整场路演气氛极度阴郁而压抑,给我的感觉如同参加一场追悼会。走出会场有研究员问格隆怎么看,我的回答是忘记什么4G、5G的噱头吧,2年内应该都不用研究这个公司了:陪着这样的公司,赚钱也闹心,不赚钱更闹心。

事实上,历史上多数堪称伟大的公司,都会深深打上个人的烙印:没有Steve Jobs,我们很难想象苹果今天的辉煌以及人类在数字娱乐、移动计算和智能手机等多个领域翻天覆地的变化;除了Elon Musk,恐怕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带领三家堪称奇迹的公司PayPal,SpaceX和Tesla Motors在短短20年里在全世界最酷的三个领域:互联网、可持续能源和航天技术中制造出这么多令人瞠目结舌的产品。中资企业中这种案例也不胜枚举:

如果没有周鸿祎,奇虎不会有机会在已基本三分天下的中国互联网领域搅得鸡犬不宁风生水起;
没有马明哲,应该就没有今天中国实力最为强大的综合金融集团之一中国平安;
没有王石,万科也很可能类似早期诸多在深圳大名鼎鼎的地产企业一样消失无踪了;
没有董明珠,偏安珠海一隅的格力电器恐怕也很难在激烈的竞争中屹立不倒并成为行业的领跑者。

从这个角度说,公司价值的真正核心实际就是被称作企业家的公司引路人的价值,而企业家个人的层次就基本决定了该企业只是玩儿资本的老千公司,还是一家催肥一个家族养活一批员工的普通企业,抑或是会成为拓展新的商业模式引领行业技术创新增加社会福祉的优秀企业,甚至是成为一家改变整个人类社会发展进程的伟大企业。

“企业家”一词是1800年由法国经济学家萨伊创造的。从经济学中投入产出的角度,萨伊认为企业家的价值在于能够“将经济资源从生产力和产出较低的领域转到较高的领域“。这是从财富创造的角度定义的企业家,是最原始最初级层次的企业家。这样的企业家能够创造出社会需要的产品和服务,能为社会贡献税收,也能解决一批员工的就业与温饱问题,但除此之外,极少有其他的社会正溢出效应,甚至不排除为了利润的获取而产生经济学中所谓的“外部不经济”:环境污染与破坏,员工健康损失,甚至干脆生产假冒伪劣的毒害产品。这也是为何地沟油、毒奶粉等事件层出不穷的原因。应该说目前中国相当多的企业家是这个层级的,这也决定了这样的企业丝毫不具备长远的投资价值,更奢谈成为伟大的企业了。这其中最有代表意义的案例是在A股上市并一度声名在外的某某生物公司:它生产一种虽喝不死人,但却对人体没有任何意义的所谓白金饮料。同样类似的还有在香港上市的某卖减肥品的公司:多数人都知道,它卖的实际就是泻药而已。这类连正常产品都不生产的公司基本已经突破了企业的底线,与之关联的所谓企业家的目标也只是赚钱二字而已。从投资角度而言,对这类企业应该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当然,多数企业家仍会让他的公司生产出对人类有用的产品与服务。但这种有用仍有本质的区别:是单单基于利润的有用,还是基于增加社会的机会、公平、正义等相关福祉的有用,而这恰恰是伟大企业与普通企业的根本区别。利润与技术只是伟大企业的必要条件,最重要的充分条件是:任何一个伟大的企业在上路之初,必先有一个伟大的理念,这个理念多数来自公司的创始人,而该理念一定与社会福利增加有关——这在经济学中称为帕累托最优。翻开亨利·福特自传,你会读到这样一段宣言:“我将为广大普通人生产汽车。任何一个有一份好工作的人都有可能买上一辆,并和他的家庭享受美好时光。”106年前,美国默克制药的缔造者乔治·默克说:“应永远铭记,我们旨在救人,不在求利。如果记住这一点,我们绝不会没有利润,记得越清楚,利润越大。”可口可乐大行其道是因为它的目标仅仅是做全世界人人都喝得起买得到的美味饮料;沃尔玛能雄霸天下只因它永远把“为社会底层的人节约每一分钱”放在首位。最近的案例是,Musk承诺向所有善意(in good faith)使用特斯拉专利技术的人开放所有核心专利:All Our Patent Are Belong To You.这次特斯拉开放其新能源专利技术,伟大并不是结果,而是一个永远在前方的目的、愿景。伟大企业带给社会和世界的不仅仅是产品与服务的价值,还一定有为世人所认同的普世价值:自由、平等、博爱、快乐与幸福……正如Facebook创始人马克·扎克伯格在给投资者的公开信中所说:“Facebook原本并非为了成为一家公司而创建。它的诞生旨在完成一个社会任务——让世界更加开放,联系更加紧密。我们期待Facebook的所有人每天都专注于如何通过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为世界带来真正的价值。”基于同样的理由,Google对一些实行信息管制的市场坚决说不,因为这与GOOGLE创始人Larry Page “整合全球信息,使人人皆可访问并从中受益”的初衷使命相背离。在我们惊诧于GOOGLE放弃了一个超级大市场后仍能保持全球互联网公司第一的流量时,应该不难得出这个公司几乎注定会成为一家伟大企业的结论。

与之对应的是,北京大学民营经济研究院每年会做一个“中国民营企业社会价值榜”,评价指标包括民营企业家的经济价值、社会贡献、公益事业、社会影响力和美誉度等指标。在最近一次调查中,万达王健林、联想柳传志、苏宁张近东、华为任正非、娃哈哈宗庆后位列前茅。以中国传统的尊卑阶层价值观,格隆这种草民是没有资格对这些如雷贯耳的商界泰斗发表什么看法的,但我仍清晰记得《财经》杂志对柳传志的专访:他是企业家软弱论的信奉者。他承认自己没有以天下为己任的精神。他渴望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他并不准备自己站出来去争取这些。这些能够很好解释联想为何只能是个大企业而不会是个优秀的企业,更不可能成为一个伟大的企业,也能解释联想为何始终只是一个行业的跟随者(不排除它会再接手IBM淘汰的一些产品比如笔记本电脑、低端服务器等在国内看似仍算性感的业务)——这种账上不少现金,又是政府一直钦点的“明星企业”很难被列作做空的对象,但,也确定不是格隆的长期研究对象。

回到一个很多朋友询问的问题:怎么判断一个公司是不是老千股?其实有个非常简单有效的办法:去接触和了解一下公司的老板,你就基本能八九不离十判断这公司是不是老千,或者有没有可能会出千。至于很多朋友问的阿里巴巴有无可能成为一个伟大的企业?格隆的看法是,马云一点也不完美,但,与中国那些靠资源优势与市场垄断而入选世界500强的传统石油、钢铁、银行等国企“庞然大物”相比,出身草莽并实实在在增进了整个社会福祉的的草根阿里巴巴离“伟大”两个字,确实要近一点。

格隆:成功投资的修行与如何挖掘行业

编者按:这篇文章是格隆写于2014年2月16日港股那点事,将近一年的时间,我们见证了格隆在挖掘风口上行业方面的独到眼光。我们今天再度把当时的文章拿出来给大家分享,希望会员有新的收获。

越来越多的朋友在提这么一个问题:格隆能否授人以鱼时,更多授人以渔?简而言之,就是投资方法的问题:如何做好投资,如何在倏忽万变的风向中把握住最靠谱的方向与趋势,如何在跨几个市场的上万只股票中找到最合适的标的?这正是我前期提到过的,大家更多的应该是关注研究思路与逻辑,而不是只盯着具体的研究标的——我力争做到精准,但,没有人是百发百中的神仙。

格隆远非专家,关于投资研究的一些方法与思路,格隆在前期已经零零散散讲了一些,今天斗胆再赘述几点。首先我觉得投资还是一个专业活——事实上专业门槛相当高,尤其在全球跨市场投资已经成为投资标配的大背景下。你要能懂得利率汇率外汇占款与公开市场操作,懂得国债收益率曲线懂得非农就业数据懂得美联储、人民银行货币政策报告表面在说什么,实际在说什么;要懂得资产负债表与现金流量表……诸如此类不一而足。不是说要很精通这些,但一定要懂个大概。任何人说你不需要懂得财务报表,不需要懂得阿尔法、贝塔这些都可以去做投资,那一定是在忽悠——巴菲特这么说,是因为巴菲特早过了这个阶段。要知道巴菲特是先在全球排第一的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攻读了财务,然后又去哥伦比亚大学师从格雷厄姆专门学习投资。当然,还有很重要的基础课:绝大多数上市公司的招股书你都粗略读过,知道每个行业的大概位置,以及相关公司在行业中的大概位置。简而言之,任何人告诉你投资不只是科学,更是艺术的时候,千万不要昏了头:你至少先把科学这门基础必修课囫囵学过了,再去探讨艺术;

基础必修课上了,只是说投资研究具备了基础条件之一,另外一个基础条件就是必须遵守一些必要的原则。证券市场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也即专业术语所谓的不确定性。因此投资本质上是一个事关选择的概率学动作,我们需要做的是遵循一些大概率事件,并依此做出决策——但是,小概率事件经常发生!投资的失误多半来自这些小概率事件。这就是格隆前期所说过的:做投资,我们一定会犯错,而且往往犯错后还浑然不觉。所以,我们必须给自己的错误预留足够的空间,预留空间的最简单方式就是严格遵守一些必要的原则:比如控制风险第一,比如始终坚持资产配置是决定盈利的根本,坚持组合投资,比如不与任何趋势、行业、公司做对赌(也即不过分重仓任何一个趋势、行业或者公司),比如及时止损认错等等。人性有很多弱点,这些弱点会在潜移默化中误导你的行为与判断,设定并严格遵守一些基本原则只是为了杜绝人性天生的弱点控制你的行为。所以市场都会认同这样一句话:证券市场比的往往不是谁有多聪明,而是比谁能对一些基本原则近乎弱智的遵守。

具备以上两个基本条件,应该说就能在投资领域有一席之地了。但如果要把投资做得堪称漂亮,那就事关心态与性格的修炼了,而这些,是靠年龄、阅历、经验总结能力等这些与时间大致正相关的东西积淀出来的——这就是为什么有人说投资是人生最后一份职业的原因。任何人都有两面性,有优缺点。如果你把投资视作修行,能让自己逐步做到平和、宽容、大气且从容,投资很难不出现好结果。相反,如果你发现身边有人出口粗话,牢骚满腹,多半折射的是性格中隐藏的乖戾、自以为是乃至肤浅,而这些会让成功的投资成为一种偶然。曾经有朋友给我解释何谓”love”:“L”代表Listen(倾听),“O”代表Obligate(感恩),“V”代表Valued(尊重),“E”代表 Excuse (宽恕),格隆深以为然

至于说最后怎么精准定位行业趋势与标的,格隆方法也不复杂:稍微站得高一点。有一定高度才可以俯视,而俯视才能让你看清方向——这就是我强调的,行业研判,战术需要保守,但战略上一定要适度超前(当然,一个行业向好一定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综合因素,过于超前,那就不是高度,而是讲故事了。杭州chenguo朋友提出的一句话格隆深表认同:没有趋势的价值,不想重仓;没有价值的趋势,不敢重仓。)。

很多朋友询问我到底怎么挖行业,以及继环保新能源、手游、网络彩票、移动支付之后,下一个在盯得的行业是哪一个?老实坦白,暂时没有。近期港股都进入了年报业绩披露的静默期,不接受调研,而格隆判断一个公司的价值,超过6成的支持因素是通过调研得出的,这导致两个后果:一是对新研究的公司很难做出最后的结论判断,无法扣扳机;另一个是对新挖掘的行业也无法做出实业界的横向纵向比较,也很难给出最后结论判断。

但这并不表示依据案头研究无法做出一些方向性的判断。近期格隆自己,同时也和诸多朋友探讨琢磨了不少行业,诸如网络信息安全、核电、新能源汽车、燃料电池、电影院线、智能家居与智能可穿戴设备,乃至很传统的铁路土地改革、造船、地产等行业。格隆的感觉是,要么偏传统(传统行业很难出现爆发式增长),要么行业火候已到但缺乏标的群(这很重要,如果不是一个标的群,而只是一两只,是很难成气候的),要么行业还其实只是个故事,发育未熟,出阁仍嫌太早。所以综合看下来,格隆目前觉得未来一年内靠谱的行业,仍是前期已经挖掘出的那些行业。

一个新行业要走上快车道的趋势,一定是天时地利人和各方配合的结果,在经济调整与紧缩期,逻辑上是很难有很多行业热气腾腾的。如果上下游没有共同成长,如果行业无法产生业绩,如果只是故事,你是很难看到超过50%的空间以及时间上的安全边际的。最关键的是,如果是讲故事居多,这种盈利模式在A股是可行的,但在香港则行不通:任何故事,大陆可以接受2年不兑现(重庆啤酒的乙肝疫苗超过了10年没兑现),香港则最多接受2个季度,否则杀你没商量。简而言之,挖行业最重要的是,要能看得到的是一个雨季,而不只是几声干雷声;

光阴的故事:关于投资与时间

编者按:之前处在风口上的行业,无论是互联网彩票、移动支付还是手游都暂时沉寂了,小编在此把格隆之前的文章整理出来,再一次分享给大家,正如格隆所言,无论人生,还是投资,都是个长跑

任何投机取巧自作聪明的越界、抄小道、图捷径,或许会有很可观的短期超额收益,但最终都会在一座悬崖或者峭壁面前前功尽弃并被迫从头来过。

前天好朋友贡去乎嘉措从甘南拉卜楞寺发来一条信息:格隆,还活着?桃花又开,今年过来否?贡去乎是我所有活佛朋友中最异乎寻常的一个,我把他归为李叔同、苏曼殊一类游走于俗世与佛界边缘的人。他显密兼修,除自身拜师苦学,他还先后在北京中国藏语系高级佛学院学习3年,在印度留学4年;他宗格鲁派,却又分别在宗噶举的止贡梯寺、宗萨迦的萨迦南寺、宗宁玛的桑耶寺拜师研习多年,堪称学富五车;他是活佛,却很出世,桀骜不驯嫉恶如仇,对一些不平事经常会站出来发表明确意见。最令我触动的是他对时间自始至终的蔑视乃至无视。我是在2002年三月藏地桃花漫山遍野盛开的时间,在清朴山苦修地的山洞里遇上贡去乎的,一见如故并彻夜长谈。离开时,我问他在桑耶寺要呆多久?准备什么时候返回拉卜楞寺?他非常惊讶:为什么要设一个时间表?佛法的求证没有捷径,与时间没有关系。或许三五个月,或许两三年,或许一辈子,我从没有考虑过时间。

清朴山位于西藏山南,有大量来自藏区各地的苦修者,他们抛家离子,在山上挖一个简陋得近乎寒碜的山洞,就开始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苦修。没有时间概念,没有空间概念,更没有名利概念,有的只是山脚下桑耶寺的晨钟暮鼓,以及雅鲁藏布江水无声无息的流淌,从吐蕃立国以来,这种情形就没有改变过。贡去乎是在桑耶寺呆了2年后才离开的。后来我每年进藏,但凡有空,都会抽出时间去一趟青朴山:那块土地能提醒我,有一群人在过着与我们截然不同的生活,我们日常的生活方式并不是天经地义的!我们希望能够迅速事业有成职位升迁,我们追逐短期暴利富可敌国,这无疑都是对时间的一种压榨与亵渎,往往会适得其反。投资就是个时间的故事游戏,我经常在想:似我辈这种日日浸淫在货币资本市场的人,是否忽略时间才是最大的睿智与聪明?是否忽视时间反而能创造更大的价值?

经常有朋友问格隆,“港股那点事”每周更新一次,是不是频率间隔太久?这种问题的潜台词实际就是锱铢必较,试图抓住市场的所有机会,分秒必夺,压迫时间之轮最大效率地创造价值。我想说,这不是在做投资,是啸聚山林的抢劫,也可能偶尔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但终究逃脱不了上绞架的命运:记住,你不需要做世界首富。试着让自己看长一点,学会等待,学会休息,学会让时间先走一步!
(顺带求个事。格隆三月份多半进不了藏,恳请进藏或者在藏区的朋友分享今年藏地的桃花照——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

再谈投资、时间以及价值观

经常有朋友问格隆,你后面要重点提请研究的公司是哪一家?格隆哭笑不得。如果每次拿到“港股那点事”就急于去找“每周一股”,这是把格隆定义为一个股评家,实在太糟蹋格隆的价值和辛劳了:格隆殚精竭虑的调研、分析、思考并分享,自始至终,是希望能充分阐释格隆自己所遵循和认可的一套价值观:“淡定、宽容、大气、从容,与人为善,与时间为友,追寻有趋势的价值!”并期望籍此聚集一批有共同价值观的朋友。以佛家的理解,筋骨肉体只是人的形,价值观才是人的能力与能量的源泉。

格隆这套粗浅的价值观,简而言之就是:走正道,做个正直的人——这不是为了追求冠冕堂皇的所谓高尚,而是无数事实证明:无论人生,还是投资,都是个长跑。任何投机取巧自作聪明的越界、抄小道、图捷径,或许会有很可观的短期超额收益,但最终都会在一座悬崖或者峭壁面前前功尽弃并被迫从头来过。这如同在森林里迷路,如果你不想永远在人生与投资的森林里打转转、饿死、冻死乃至最终葬身狼口,唯一正确的正道就是沿着河流走——这个办法很笨,但,很有效!格隆经常会用一种刻意的语重心长口吻与一些习惯投机、追风最后吃大亏的朋友开玩笑:光有钱是不行的,要学点知识!要做个高尚的人!

每年进藏,格隆都会去塔尔寺拜谒格嘉活佛,是他令我领悟人生是个长跑,令我勇于蔑视时间。活佛35年出生于安多,经历和见证了几乎中国近现代史上所有的重大历史事件。他曾是认定的十三世达赖喇嘛的三个转世灵童之一,之后5岁被认定为七世格嘉活佛的转世,22岁即被推举为塔尔寺第103轮大法台,也是塔尔寺最年轻的法台。但第二年也即1958年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活佛蒙冤入狱,直至1979年平反释放,他在监狱中忍辱修炼了21年。出狱三年后也即1982年,格嘉仁波切遁入深山杜绝人迹,祈寒溽暑,闭关坐禅11年,直至1993年才走出深山。21年加11年是32年!

去年去塔尔寺时恰是春天,活佛的小院在前山,简洁而安静,一如它的主人,沉静而淡定。活佛年岁已高,这两年身体明显差了。作为塔尔寺的法台,管家告诉我活佛已经很少参与塔尔寺的日常事务了。但精神依然矍铄。获得这样一个阅遍人世沧桑的高僧的赐福,实在是幸运。沐浴在活佛小院近乎透明的阳光里,想起明朝三大才子之一杨慎的那首词: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记得当初一看到这首词就被其中蕴藏的那种骨子里的大气所折服,想着是怎样一个人,需要经历怎样的沧海桑田,才能如此气定神闲地指点生命,蔑视时间。杨慎与解缙、徐文长并称明代三大才子,少即聪颖,“天下无书不读”,乡试、会试、殿试三试第一,历任三朝首辅,在最辉煌的时候贬戍云南荒蛮,30年后终老戍地。30年的发配生涯于杨慎而言,应该就类似佛家的闭关苦修吧?或许,只有这种经历过极致辉煌与贬谪的起落,方可能对生命与时间如此淡然?

Experience

Firefox 四周发布周期

Firefox 浏览器宣布,发布周期从6周改成4周,即每个月发一个大版本。相比之下,Chrome 现在是6周一个大版本。

这就是前端的速度。一年可以从v69变成v81。如果你的知识一年不更新,就会遥遥落后最新进展。

前首富的反思:周期与风险

梁稳根是三一重工的创始人。2011年,三一重工的市值最高时达到1520亿,公司当年营业收入达到507.76亿,净利润接近90亿。那一年,梁稳根也以700亿的身家成为《新财富》杂志评选的中国首富。

三一重工那几年的狂飙突进,后来分析原因,跟宏观经济有关。2008年时,为了应对国际金融危机,中央政府出台了被称为4万亿计划的积极财政政策,加大对基础设施建设的投资。于是,全国各地的基建工程非常多,对工程机械的需求量也就非常大。包括三一重工在内的大型机械制造商就成为获益者。

但是从2012年开始,这个市场就逐步步入了冬天。三一重工的利润也不断下降,2014年时,净利润掉到7个亿,2015年是1.39亿,2016年是2.03亿,直到2017年公司才慢慢好转,8月29号晚上公布的半年报显示,公司2017年上半年净利润就达到11.6亿。利润下滑,公司的员工数量也在减少。2011年最高峰时,三一重工有超过6万名员工,如今也只有不到3万人。

在接受《中国企业家》杂志采访时,梁稳根提到过去,还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座椅扶手感慨:“调了五年,国内市场调低了75%,真是没有想到。”梁稳根反思说,他对此有两个很深刻的认识,“一个是周期,一个是风险”,“这次吃亏最大的就是周期把握不准”。

由于对周期的认识不足,三一在2012年的市场拐点出现之前,还在高歌猛进地投资和扩大产能。当时,三一瞄准的是3000亿产能。梁稳根的主要精力也放在抢机会上。梁稳根的同事说:“当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董事长要求必须攻下这个山头,那大家就往前冲。”

在风险控制上,梁稳根说,当时“在董事会上,大家都觉得风险控制过严的话,会错过机会,于是就把风险的阀门放松了点。”在市场行情最火爆时,三一营销部门的营销口号是,三万八千八,泵车开回家。而一辆泵车的平均价格是400万元。但是,当工地的工作减少,花三万八千八再加上贷款买下泵车的客户,自然就没有办法偿还贷款,都变成了公司的应收账款。同时,由于之前的产能过大,也让公司和经销商手中有大量产品积压滞销。

反思之后,梁稳根开始在公司内部建立制度和流程,以降低风险。三一重工的总裁向文波说,“基础管理不搞好,无疑是建立在沙漠上的高楼大厦,基础不牢。基础管理就是流程信息化、成本费用控制、风险控制,这些能力要建立起来,这些年都在扎实推进这个。

梁稳根做的另一件事是不断降低成本和负债率,以此来降低公司的盈亏平衡点。梁稳根说,公司要做好过苦日子的准备,“固定费用是不动的,高管的工资费用也是不动的,必须想办法把采购费用、人工成本等各项费用降低,空间是有的。”

向文波说:“这个代价带给我们的教训太沉重了,不仅是我们,甚至所有中国制造业的企业家们都应该反思,反思对市场的认识是不是具备一个企业经营者应该保持的理性。所以相比过去,我们的确变得更谨慎。过去我们就是风口上的那头猪,被吹起来了,根本不知道被吹起来的原因是什么,更没有想到风会停下来,猪会掉下来。现在,我们就像一巴掌被拍醒了。”

Reference

  1. 华兴包凡:当下市场的两个超级周期
  2. 看清经济周期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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