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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isure

惬意的奋斗时光。——DeepCreator

全局变量是Bug万恶之源;
紧张情绪是健康生活的首要负面因素。

科学,美学和文学。
道理,道德和法律。
个人,家人和他人。
——IPCreator

Why

之所以紧张,是因为过分在乎;
之所以生气,是因为过度依赖;
之所以主动,是因为自立自强。
——自立破除依赖,自强升级在乎。
正若不行,反则攻之,条条大道通罗马。
生活方面没有特别缺乏也没有特别需要。
——DeepCreator

表现类型
成长类型
创造类型
使命类型
——DeepCreator

别人的问题–>家人的问题–>自己的问题
造成问题的根源及解决问题的钥匙都是自己;
责任的层次性:完成任务–>解决问题–>创造价值–>全局长远影响;
——DeepCreator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生活是一门放弃和妥协的艺术,类似于Law。
——DeepCreator

不要辜负了这个美好时代和平台。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让自己的人生过程尽量丰富多彩,充实愉快。
——DeepCreator

高考,中国的新“科举”,底层逆袭的通道,社会和谐的粘盒剂。
——DeepCreator

What

decent
elegant
kind




所谓“小资”,实际上它指的是一种生活情调、生活品味,在这种情调品味中,渗透着对生活和生命的感悟理解。而所谓小资群体当然是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着一份丰厚而稳定的收入,不太侈奢,但过着舒适而惬意的生活。他们有着一种小资情调,有着从容不迫的生活态度。

品质生活是由内而外的活得体面,是由内而外的热爱生活。对品质生活的追求带给你的不仅是你个人品味的提升,生活幸福感的大大加倍,更是辐射状的正能量感染——你温暖又积极的性格,迷人又独到的气质,让和你接触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生活应该有的质感,他们见到你也像见到阳光一样,舒展温暖开来。

年轻人哪有什么精致生活,全是消费主义的谎言。
在朴素的生活中删繁就简,远离不必要的琐事和压力,专注于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才是正解。

有一个概念叫“兴趣金字塔”,它将兴趣划分成三个级别:

①感官兴趣:通过直观的感官刺激产生的兴趣,比如上面说的看书、听歌等;
②自觉兴趣:认知行为参与的兴趣,比如你不仅能感受到一首诗很美,还能明白诗句背后的故事与背景、你喜欢美食就对如何做出美食感兴趣等;
③潜在兴趣:也就是志趣,一种更加强大而持久的兴趣,以对抗高手之路上的重复与倦怠。比如爱迪生能经历1600多次的试验失败,锲而不舍地发明出了灯泡。
高品质地活着,需要的能力之一,就是让你的兴趣摆脱感官兴趣的层面,让它成为自觉兴趣,甚至是志趣。
看书、听歌、旅游谁都可以做,仅仅停留于感官兴趣,它就不会成为你的加分项。
如果你能因为喜欢小说,而去了解不同类型小说的特点、发展历史、经典作品,发表自己的理解等,这就比仅仅是“看书”出彩得多了。
你不一定要让兴趣变有用,但一定要让它出彩。

How

运动
冥想
自律
读书
旅行
实践

Experience

梁实秋在《简单,安静,从容》里说
生活不简单,尽量简单过。
简单生活、慢生活、轻生活,均是一种生活态度,内心富有充盈,生活方能简单从容。
永远不要放弃对美好生活的追求,要以简单美好的生活完善复杂的人生。
高品质生活,需要的能力之一,就是学会过得简单。
极简主义生活的本质,并非一味扔东西,而是要控制添置和获取,控制自己的物欲。
它能让我们把有限的精力放在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事情上,忽略那些不重要的旁枝末节。
温柔地审视自己的欲望,明白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去见想见的人,去做想做的事,去享受生命的单纯美好吧。

路遥:人的价值,不在于干什么

我是陕北人,清涧县,家是农民家庭,父母现在还在农村种地。
小时候,家里人口很多,弟兄姊妹八个,那时候农村不计划生育。家里很穷,我是老大,七岁时家里不能养活我,把我寄养给另一个家庭。
童年最深刻的印象是饥饿,父亲是一个字不识的农民,性格很软弱,活得很窝囊,过的完全是被抛弃的生活。
别人家的孩子把你打一顿,回来后希望得到家里人的支持,但得到的是他们再打一顿,不要惹事。
所以,在社会上你只有依靠自己,而不可能依靠任何人,这是我那时认识的第一个问题。既然要活下去,就得靠自己。
《平凡的世界》反映1975—1985这十年间农村、工矿、城市各个方面的社会生活,全景式。
我认为这一段时间是中国转型期的前奏,充满了密集性的社会事件与政治事件。要求特别详尽的背景材料,故事可以编。
翻报纸,《人民日报》、《陕西日报》、《参考消息》、《延安报》十年的合钉本,堆了半房子,一天一天的翻,做笔记,在整个描写过程中,我可以在笔记上找到各种的事情,这样故事就建立在比较可靠的基础上。
另一种准备是生活。生活尽管熟悉,但我要重新到位,细细看,譬如一个烧砖厂,我经常去,看扒土、打坯、倒坯、进窑、烧火,还有贷款、税收等等资料。
有时趁人不在,偷着撕一张税务发票夹在笔记本里就走,能用就用,经常就带着美国总统那种皮包,进村时,带着两个大箱子。(补充:前面说到阅读时,除长篇外,还读专业性书,知识性的小册子。)
每回回来,衣服脏了,回到宾馆,躺在红地毯上,洗个澡,舒舒服服,然后又进村,住饲养室。还有不熟悉的生活,如煤矿,所以第一部就拿到煤矿里写,可以逐渐熟悉,为下两部做准备。
在铜川煤矿,兼了个宣传部副部长,这里几万人,生活条件差,一间小会议室改做卧室兼办公室。这里食堂只有米饭、馍、咸菜,连鸡蛋、豆腐都没有(我平时不吃大肉,靠鸡蛋维持)。
写作艰难,想起来不寒而栗。晚上只睡五六个小时,起来还得走到桌子前,继续写,我自己来说服自己,像哄小孩一样哄自己。看见桌子,像上沙场一样。
一个冬天,几乎和任何人不说话,语言能力都丧失了,很孤单。每天吃完晚饭后,散一会步,机器似的。工作特别紧张,上厕所都拿着笔、纸,一到地方,才知道不能上,跑回来放下武器再去。
我把一章一章的计划写成表贴在墙上,一、二、三、四、五.今天又消灭了一章,心里就很高兴。半夜里听见火车吼叫,想象着火车,意味着情人的约会,或久别重逢的欢喜。
有一天火车一叫,我自己就放下笔,披上破棉袄,到火车站去,这是拉煤的车,不是客车。我是在这试图接一个人?或是谁来看我了?叹一口气,又回来。
到礼拜天,我从自己的房子向外看对面的家属楼,灯火通明,每个窗户后面都在炒菜,喝酒,外面下着雨加雪,而我一个人。那边楼上的灯最后熄灭了,窗帘一个一个地拉起来…这是自己的选择,无办法,涌出热辣辣的眼泪。
第一部初稿很艰难,坐在吉普车上感到难受,回到城市后看到街道两边的小吃,非常眼馋,这些对一个饥饿的人来说,就是山珍海味。
第二部结束后,身体完全就垮了,第一天写完,第二天就趴在地下起不来了。靠着精神,斜着身子抄完稿子,浑身没有劲,只有膝盖上还有劲,趴在地板上,整理稿,每吸一口气,费九牛二虎之力,得一种怪病,气能吸进去吐不出来。
这种病你不吃饭在火车站扛三天麻袋就会得的。然后看病,给肌肉上注射什么东西。有个年轻的中医,说是得了虚症,开的药,人参什么都有,直喝得我吐不出痰。在西安待不下去,这是命运。
我就想在中国任何作家完成长篇是不可能的,曹雪芹没写完就死了,身边的柳青也没有写完,我会不会呢?
陕北天气凉快,我吸不进去气,身体总崩溃了,回到榆林,领导熟悉我,介绍一位老中医(榆林地区的中医在解放前都是闻名的,十分发达),诊断后,让我在镜子里看舌头,舌头全黑了,这是人参吃坏的,只开了一副二毛钱的药,一吃即吐痰,把这个病先解决了。
然后开一百副丸药,一百副汤药,像牲口吃料一样,吃了三个月,体力稍微恢复。休息一年,接着搞第三部,趁着还有劲,写完。我不注意吃,不锻炼,所以在第三部写作中,开始有了注意。
榆林地区领导邀请在宾馆写,饭安排在厨房子,写得比较顺利。八八年5月份,是全书的最后过程,我来到甘泉县写最后的部分。我和甘泉县有缘分,我的《人生》就是在这里写成,5月25日,完成了。
这时,某人民广播电台正播前两部,最晚在6月初送到电台,他们要及时播送。本来,这三部要求身体在最高潮时候完成最好的部分,我这样咬着牙写,赶在6月1日前写完。朋友在这一天,一方面庆贺我。
这天下午6点,朋友们做一桌饭等着。我关着门,不准任何人进来,控制着自己,不要激动,马上就写完了!一控制不住,右手开始痉挛,这样都拿不住笔,怎么办?
我把电壶水往盆里一倒,掺些凉水,三个毛巾,浸入,手伸进去烫,让手松弛。抄完后,把用了六年的圆珠笔抛出窗外,跑到厕所里照一下镜子,我成了另一种样子,想六年前我的情形,自己这最后一段好年华就消失了,坐在桌前,停了十分钟,沉默。

我想起了托马斯·曼在《沉重的时刻》里一句话:“终于完成了,它可能不好,但是完成了,只要是能完成的,它就是好的。”
写完了,完全成了白痴状态,像五六岁的小孩,要进北京,人不放心,这样就和弟弟一块进京了,跟在弟弟屁股后,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过马路时都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种劳动并不是特殊的劳动,任何人都要对生命抱有正确的态度,作家这样,农民也是这样。我的启蒙老师是我的父亲,虽然懦弱,但很会劳动,种地时,把什么都准备得尽善尽美。
拔草锄地,讲究美,他说从任何地方看去,都显得一行一行,很美,曾经在地头种南瓜,说这不一定是为了吃,一到秋天,地头一行一行子都长满了瓜,这“好看”。这就是审美!他干活时有贪婪精神。
我认为每一个人,不论搞什么事,都可能在自己的行业中干得好的,一个人最后的价值不在于干什么。
如果当木匠,全力以赴,也会是第一流的木匠。人的生命是在追求的过程中,不是在结果中,结果并不重要。如果论结果的话,人都要死,而且地球也要崩溃,更广阔地看,没有什么伟大与渺小。

班主任

1977年春天的一天,光明中学的党支部书记老曹询问初三年级三班的班主任张俊石,是否同意接收刚从公安局拘留所释放的小流氓宋宝琦到他班上读书。张俊石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个任务。张老师从公安局了解情况后回到学校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在年级组办公室,围绕接收宋宝琦的事,数学教师尹达磊提出了反对意见。尹老师对张老师在狠抓教学质量的时候弄个小流氓进来表示不理解,深怕“一粒耗子屎坏掉一锅粥”。张老师则表示现在不可能把宋宝琦退回公安局,既然他是班主任老师,那么,宋宝琦来后他会开展工作。

还没等张老师开展工作,班上的团支书谢惠敏就来找他报告说,班里同学对宋宝琦来插班学习一事反应激烈,有的女同学表示明天不会来上学。谢惠敏单纯真诚,品行端方。由于投入社会工作的时间、精力多,学习成绩平平。“四人帮”被揪出之前,她就是班上的团支书。当时,“四人帮”把持的团市委向光明中学派驻了联络员,联络员经常找她谈话。之后,张老师跟她就开始显露出某些似乎解释不清的矛盾。譬如,团组织生活能不能搞爬山活动,女同学夏天可不可以穿短袖衬衫等等。直到“四人帮”被揪出,两人的矛盾还没有完全消除。

接到谢惠敏的报告后,张老师先召集班干部开了个会。谢惠敏提议明天在课后召开针对宋宝琦的批斗会,以张老师从公安局拿回的宋的物品为依据,狠狠批判他的资产阶级思想。但是,在要不要批判宋宝琦犯案时被搜出的长篇小说《牛虻》问题上,张老师和她产生了分歧。谢惠敏主张狠批“黄书”,而张老师却认为《牛虻》是一本好书。另外,他注意到宋宝琦的那本《牛虻》已被撕掉封面,插图中女主角的脸上被野蛮地画上八字胡。

在宋宝琦家里,张老师跟这个明天将要进班上课的学生进行了第一次谈话。站在张老师面前的宋宝琦一身横肉,上唇在斗殴时被打裂过,眼神中充斥着空虚与愚蠢。谈话中,张老师感到宋宝琦缺乏起码的政治觉悟,知识水平大约只有初一程度。宋宝琦将“牛虻”念成“牛亡”,说书是偷来的,看不懂,但又认定它是“黄书”。这引起了张老师的深思:像宋宝琦这样的人,并非一定是由于读了有毒素的书而中毒受害,恰恰是因为他们什么书也不读而坠落于无知的深渊。

听说谢惠敏跟班干部石红吵架了,张老师又赶到石红家。石红出身干部家庭,从小受家庭气氛熏陶,是个“小书迷”。她邀请谢惠敏等女生一起到家里读书,但谢惠敏认为石红向大家推荐的外国小说,报纸上没推荐过,所以是“毒草”,不但拒绝了邀请,还和石红吵了一架。当张老师来到石家时,石红正在灯下朗读苏联小说《表》,听得入神的正是扬言宋玉琦进班她们就罢课的五位女同学。读完了一段,她们争先恐后地提出问题:“谢惠敏说我们读‘毒草’,这本书能叫‘毒草’吗?”“宋宝琦跟这本书里的小流氓比,他好点儿还是坏点儿呢?”并向张老师表示:明天她们不罢课了。

走出石红家,张老师又骑上自行车向谢惠敏家驰去。到谢惠敏家门口,他的一个计划已经明朗:他要将《牛虻》留给谢惠敏,引导她去正确分析问题,帮助她消除“四人帮”的流毒;他要在全班开展有指导的阅读活动,来教育包括宋宝琦在内的学生。

Refer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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